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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小小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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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至道無法和符澤說明主要原因,更不願意深談符至道和他說的話。

符富貴表達的意思很明確,他要是死了才能把事實真相告訴符澤,要是不死的,而符至道又對符澤說了實話,那麽符富貴就把他符至道弄死。

符至道不怕符富貴,事實上他也沒什麽可怕的了,主要是不想給符富貴添亂了。

符富貴抓符夙夜抓了二十多年,別人不知道各種艱辛,可是符至道卻知道,因為他挨揍了,不挨揍就不知道符夙夜到底是個什麽狠角色,挨了揍,知道了真相,這才明白符夙夜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不能將事實真相說出來,符至道一樣可以說服符澤。

望著符澤,符至道一臉釋然的說道:“我為自己算了兩卦,第一卦,乃是六十四卦中的第而二十五卦。”

符澤皺了皺眉,他不太記得第二十五卦的內容,但是依稀有些印象,似乎是個下下卦。

果不其然,符至道緩緩說道:“第二十五卦天雷無妄,也是無妄之卦,無妄而得,下下卦,象曰,飛鳥失機落籠中,縱然奮飛不能騰,目下只宜守本分,妄想。。。”

說到這,符至道微微嘆了口氣。

這個卦象,是他昨夜在病房中為自己蔔的,這個下下卦,與符富貴對他說的,不謀而合。

符澤點了點頭,這個卦是異卦和下震上乾相疊,乾為天為剛為健,震為雷為剛為動,動而健,剛陽盛,人心振奮,必有所得,但唯循純正,不可妄行,無妄必有獲,必可致福。

第二十五卦也叫無妄卦,就是意外和不測的意思,通俗點來講就是符至道在積極主動探索潛進,可是由於阻礙力量強大,給他造成了意想不到的麻煩,大致意思就是別亂折騰了,折騰也沒用,容易折騰死自己。

符澤困惑的問道:“這卦,是你想要回炎黃峰山門重整旗鼓時算到的?”

“如你所說。”符至道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隨後繼續說道:“而第二卦,則是天地否。”

“天地否?”符澤樂了,一臉揶揄:“這第十二卦可不是讓你高老歸鄉啊。”

第十二卦天地否,算是個中中卦,原本是象曰虎落陷坑苦不堪言,進前容易退後難,謀望不遂自己便,疾病口舌事牽連。

這個卦是異卦(下坤上乾)相疊,其結構同泰卦相反,系陽氣上升,陰氣下降,天地不交,萬物不通,它們彼此為“綜卦”,表明泰極而否,否極泰來,互為因果。

通俗點來講,就是事業陷入了逆境和衰退階段,做什麽事都不順利,受小人幹擾而不得志。

符澤總覺得這老家夥話裏有話,兩個卦,都存在著一個阻撓的“人”,這個人在第一卦裏,是客方,也就是阻撓他的人,大致意思就是說這個人總搗亂。

而這個第二卦,這個阻撓他的人直接變成小人了。

他總覺得符至道這兩個卦象裏的“人”是自己,就是總搗亂的小人。

其實這些對符澤倒是無所謂,他都已經習慣了,問題是這第二個卦,也就是第十二象天地否,可完全不是讓符至道“退休”的意思,而是說明條件還不成熟需要隱忍,在蟄伏一陣子後得道了他人幫助後,理想就會實現了。

符澤斜著眼睛看向符至道,沒吭聲。

要不說這兩個卦象吧,他沒準還真信了這老頭準備退休,可是知道這兩個卦象,尤其是第二個卦象後,他覺得應該找時間通知一聲大先生說符至道,說這老頭賊心不死。

符至道可是人精,一看符澤那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心裏想的是什麽。

微微一笑,符至道解釋道:“你不必多慮,這兩卦你姑妄聽之,姑妄信之,當不得真,在山門之內,我是為了求道得道,這道之一字,如同霧裏觀花,到了俗世,反而看的清晰,這卦中隱忍之意,也是為了求道得道,而並不是與炎黃峰有關。”

隱忍是為了得道?

符澤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去想符至道到底打著什麽主意了,自己一身麻煩,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符澤離開了病房。

符至道的解釋很牽強,可是也不由得他不信。

老頭說了,他已經為他自己算過了,大致意思就是世俗之中才是他的歸宿,而且孫虎和他是命中註定的師徒之緣。

要說別的,符澤可能不屑一顧,可是算卦這東西玄而又玄,而且符至道這種人最信這種事情,所以可能性很大。

最主要的是他實在想不出孫虎對符至道有什麽利用價值,難道後街要重建孫虎的門市房會要拆遷?

事實上符至道除了算出的兩卦外,主要還是因為符富貴的一番驚世駭俗之言。

總之有著這樣那樣的理由,符至道是不準備回炎黃峰了。

二十五年前,符富貴告訴符至道,說炎黃峰的興衰都在後者身上,擼起袖子好好幹,看好你。

符至道信了。

那時候他為自己算了一卦,卦像不錯,中上卦,然後一門心思走到了黑。

卦是好的,道讓他給走偏了。

二十五年後,符富貴告訴符至道,說炎黃峰的覆滅在所難免,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符至道又信了。

他又給自己算卦上兩卦,卦象雖然不咋地,但是心態挺樂觀,主要也是累的,不願意折騰了。

出了病房的符澤原本想要聯系叢珊,剛拿出電話沒等撥出號碼,陳雪初來電話了,就一句話,給老娘站在原地等著!

通過這一句話,符澤分析出了兩件事。

第一,陳雪初從帝都來南港了。

第二,這姑娘很生氣。

符澤不知道陳雪初來南港做什麽,更不知道這姑娘為什麽生氣,他只知道自己右眼皮跳的厲害。

上一次眼皮跳的這麽厲害的時候也是在南港,那時候剛認識陳雪初,這丫頭中了神經毒氣,在愛尊酒店的頂樓包房追的他滿屋子亂跑。

符澤都有心回病房找符至道算上一卦了,看看自己會不會有血光之災。

也沒敢問陳雪初什麽時候到,符澤回到了後街門市房。

和尼古拉二人吃過飯後,眼看著快要入夜,符澤見到了陳雪初,而且還是面帶寒霜滿臉怒意的陳雪初。

一看陳雪初的臉色符澤就知道這姑娘怒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陳雪初如此憤怒的模樣,尼古拉裝作接電話的模樣直接跑了出去。

陳雪初坐在了沙發上,將包包扔到了旁邊,望著符澤冷笑不已,原本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如今卻冒著寒光。

符澤訕笑一聲:“到底怎麽了?”

仔細回想一下,自己似乎沒幹什麽對不起陳雪初的事,對方怎麽這麽憤怒?

“關於小小的身世,有線索了!”

“啊?”符澤立馬反應了過來:“找到小小的生母了?”

陳雪初點了點頭:“是的,這段時間以來帝都的朋友一直都在尋找與小小DNA匹配的對象,今天早一些的時候找到了。”

符澤急不可耐的問道:“叫什麽,在哪裏?”

陳雪初沒有立馬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望著符澤。

“你不應該問叫什麽以及在哪裏,而是應該問是誰?”

符澤困惑不解:“有區別嗎?”

說完後,符澤一頭霧水,難道陳雪初生氣的原因和小小的生母有關?

可是當初又不是自己自願的,對方和自己生哪門子氣啊,而且這事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對方也表示理解。

“當然有關!”陳雪初冷冷的說出了一個名字:“叢珊!”

“什麽?”符澤睜大了眼睛,一臉的懵逼:“你的意思是,小小的母親是叢珊,叢家的叢珊?馮開山的幹女兒叢珊?”

“你說呢,除了她還有哪個叢珊。”陳雪初說完後,仔細觀察著符澤的表情,片刻後微皺秀眉:“你真的不清楚這件事?”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我當然不知道了,這。。。這他媽不是開玩笑嗎。”符澤叫起了撞天屈,五六年前他還在上學,叢珊那時候也在國外上學,小小怎麽可能會是他和叢珊的孩子?

陳雪初微微的哼了一聲:“就算你不知道這件事,我還是氣不過。”

符澤能夠理解對方的心情,可是理解歸理解,他總覺得這事有點扯。

“你能確定小小是叢珊的孩子?”

陳雪初點了點頭:“雖然其中很多細節對不上,可是已經確定了,小小的確是你和叢珊的孩子。”

“細節對不上?”

符澤覺得問題可能就出在對方口中這所謂的“細節”上了。

陳雪初還算是比較講理的,嚇唬了一下符澤,這才將事情娓娓道來。

之前在帝都的時候就對小小的DNA采了樣,陳雪初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一直讓朋友在各種機構包括官方和非官方的信息庫裏尋找匹配的對方。

原本大家都沒抱什麽希望,可是陳雪初的朋友們卻一直在做這個事情。

就在上午的時候,在一個非官方的信息庫裏尋找到了與小小DNA匹配的對象,那就是叢珊。

這也是陳雪初生氣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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